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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药防控肿瘤的优势（录音整理）

时间：-02-：00-20：00

活动形式：直播课

演讲嘉宾：程志强教授

记录人：研究生徐楠

大家好，今天我通过网络的形式给大家讲一些中医药防治肿瘤的相关的知识，今天也非常感谢微脉通，通过网络形式跟大家有一个互动。大家知道肿瘤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疾病，它现在的治疗手段包括手术、化疗、放疗和现在的靶向治疗、免疫治疗等等这些方法，但是中医药的治疗是在（肿瘤治疗的）各个阶段都是可以参与进来的。所以说我们的中医治疗在肿瘤的任何一个时段都可以使用，在手术前、手术后，防止复发、防止转移甚至带瘤的病人都是可以使用的。有些病人发生了术后放化疗的一些毒副反应，那么都是可以通过中药的这种方法来给他减轻。那么下面我对与中医药防控肿瘤的一些有关的话题，跟大家共同学习，共同来探讨。

首先是今天内容有三个部分，第一是中医是怎么认识肿瘤的，第二是是中医药治疗肿瘤的原则（治则治法），最后一个是中药防控肿瘤的一些优势。那么我下面就从这三个方面跟大家一起学习和探讨。

一、中医是怎么认识肿瘤的

中医对肿瘤的认识都是散见于好多著作之中，早期的殷墟的甲骨文里头已经有“瘤”的记载了。那么这个病名它已经出现了。在秦汉的时候，特别是《黄帝内经》、《难经》等等这些非常著名的著作里头，都有关于癌的一些记载。那么东汉末年的《伤寒论》，还有《金匮要略》里面也都提到了肿瘤的一些治疗的方法和它的一些症状。到了隋唐就更不用说了，孙思邈《千金要方》、王焘《外台秘要》等等这些著作里头都有关于肿瘤的一些外治法，比如说导引、针刺等治疗肿瘤的方法。到了宋元第一次出现“癌”这个字（宋代的《卫济宝书》一书），然后有详细的论述肿瘤的病因、病机这些著作，到明清又更有完整的（理论）。民国的时候到现在，基本上它就是吸收了现代医学的一些理论和知识，然后更加丰富了中医治疗肿瘤的一些内容。

了解中医治疗肿瘤的原则，首先要把肿瘤的病因病机要搞清楚。那么比如说是六淫邪毒，客邪久留，然后导致的一种疾病。其实六淫怎么说（去理解）呢？中医指的是风、寒、暑、湿、燥、火这些病因，其实过去的古人认识病因的时候，它都是很抽象的一些东西，那么从现代医学来讲的话，风、寒、暑、湿、燥、火这一类东西都可以用好多东西解释掉。比如说我们的常见的鼻咽癌，据说它与EB病毒关系非常大，EB病毒它是导致鼻咽癌一个最关键的因素。那么剩下的好多与细菌和病毒有关系的病是很多的，比如说咱们常见的肝炎，由于乙型肝炎病毒感染之后，然后导致肝癌的发生。那么还有幽门螺旋杆菌导致的胃癌，还有宫颈的人类乳头状病毒引起的宫颈癌等等，这些都是些外因引起来的，那么古人就把它都归类在六淫里头，那么我们也可以把它分成什么湿邪、风邪等等这些东西，当然它很笼统。那么通过这些来解释导致（肿瘤的）一个病因。

第二个病因就是内因，其实中医讲的是这个内因是领先现代医学好几千年的。后来现代医学才把这个人的情志因素和社会因素列入到致病因素里头，但是我们中医在几千年以前就知道七情，也就是人体的情志也可以导致好多肿瘤的发生，那么情志不遂，气机郁结，气滞则血瘀，那么血瘀就会导致一些气血的凝结，然后导致一些肿瘤的发生。

第三个因素就是一些饮食的失调，然后导致一些比如说脏腑功能的受损，然后导致一些正虚邪留，它可以导致好多肿瘤的发生。饮食其实在这里面与肿瘤的关系确实很大，我们像刚才举了一个例子，一个是乙型肝炎，这个乙型肝炎病毒它可以导致乙肝，那么其实我们的饮食如果要是有问题的话，比如说黄曲霉菌污染了食物，然后我们吃完它之后会明显的导致肝癌的发生，（这个理论）已经是有很大的依据在里面的。发霉的食品等等都会导致一些肿瘤的发生，所以饮食也是导致肿瘤的一个关键的因素。

第四个因素就是先天异常，素有旧疾，什么意思？先天异常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遗传性疾病，那么有些病好多肿瘤它其实有遗传因素的，那么我们中医来讲就是先天的禀赋不足。也就是从你父母的身上来带了癌的基因，那么到后来，经过基因的突变，就会导致肿瘤的发生。

最后一个因素就是久病伤正，年老体衰。说白了肿瘤它其实也是一种老年病。所谓的老年病就是人到一定年龄之后，会导致一些疾病的发生，就跟一个机器磨损到一定程度，它也会老化，它也会衰老，人体也是这样。比如说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好多肿瘤它都是在人到了45岁以后的发病几率就要比年轻人高，所以（老年人）的基因突变的概率、细胞老化这个程度，都要比这年轻人要要高的多，所以说年老体虚也是导致肿瘤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那么肿瘤的基本病理变化，在中医来讲，它主要就是一个正气的内虚。那么从现在医学角度来讲，就是免疫力的低下，不能把病邪给祛除了，然后就导致一些疾病发生。那么还有一些气滞、血瘀、痰凝、湿聚、热毒互结等等，久而久之形成一种包块，这就是肿瘤的产生了。初期基本上肿瘤它都是以邪实为主的，它通过痰湿、气滞、血瘀、郁热这些毒瘀交结的症状或是病理变化表现出来。中期的时候它是一个正虚邪实并见了，因为这个肿瘤它毕竟是要消耗人体的阳气，所谓的正气它是会被肿瘤消耗的。到晚期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以正虚为主的，表现的就是一个气血阴阳不足而导致的一系列症状。

根据肿瘤病机的不同，相对应的治疗方法也是不一样的。那么治则治法，从中医来讲，首先到目前为止就是一个衷中参西的方法，就是把中医的一些长处跟西医的病理、影像学的东西相结合，西医的东西我们拿过来，中医也可以参考使用，比如说我们CT发现肿瘤了，比如说胃镜发现胃的一些变化，都可以把它扩充到中医的望诊的内容里头过去。过去没有CT，也没有什么X光机对吧？我们是看不到它整个的肺部或者肝部的一些变化。但是（现在）现代医学这些东西，我们中医也可以拿过来使用的，（它们）也可以丰富我们中医的望诊的内容。

其次，在治疗上，从我的角度来讲也要先辨病，后辨证。什么意思？就是肿瘤一旦发生之后，从目前科技水平都可以很明确的能知道它是一个什么肿瘤，是胃癌，还是肺癌，还是大肠癌，乳腺癌，到目前来讲都弄得非常清楚。而且通过现代医学的一些分子生物学的一些发展，免疫学的发展，已经把肿瘤分得很细了，就不像我们以前很笼统的那种一个乳腺癌（患者）就是乳腺癌，一个肠癌（患者）就是个肠癌，而是我们根据现在他的不同的分型，把它分得非常细，那么这种细的话，有些病人他是愈后非常好的，有些病人愈后很差的，那么我们用中药的时候，我们也会参考这些因素，如果是西医有优势，肯定是要用西医的一种方法，那么中医有优势，我们也会用中医的方法，所以说中西药很好的结合起来，也就说是病证要很好的结合，才能达到一个最佳的治疗效果。

第三，在治疗的时候，我们的中医治疗，特别注重扶正，扶助正气，少用些攻伐的药，因为好多抗肿瘤药不管是中医的还是西医的，这些药其实对机体都是有一定损伤的，特别是化疗药，说白了都是一种毒药，都是有毒的一种药，对机体都是有很大的伤害的。其实中药里头也有好多抗肿瘤的药，它也是对机体是有一定的损害，所以说保护人体的正气是很关键的。

最后的治则治法就是身心同治，心理调节。好多肿瘤患者得病之后，心理负担是非常重的，好多病人焦虑、睡不好觉，久而久之也会导致疾病的加重，不利于疾病的康复，所以我们要身心同调，不光身体要健康，而且心理还要健康，这样才能很好地抵抗疾病。

二、中医药对肿瘤的治则治法

下面我们来详细谈谈这些治则治法。

刚才已经提到了衷中参西，所以说肿瘤的治法它不是简单的几种治法的叠加，而是要根据病人的各种不同的情况来采取一个综合治疗的方法。而且我们要发挥现代医学的一些长处，结合中医的长处来互相取长补短，将中医的辨证论治与西医的循证医学相结合，相辅相成，才能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所谓的循证医学，就是说你任何一个治疗，他必须要有证据证明这是有效的。这种有效的东西我们都是经过一个很大样本的患者验证过，再通过大数据的综合才能得出一个治疗方法是好的还是坏的（的结论），然后才能形成一种指南，然后才能在病人身上用。中医的辨证论治，其实到目前为止，西医也逐渐的往这方面发展了，什么意思？就是精准化的治疗，个体化的治疗，它慢慢也跟中医有相通的地方。包括（中医的）异病同治、同病异治，根据不同的基因分型，西医治疗也是在进行个体化的治疗，这跟中医很相像。

中医在过去特别讲究根据病人的不同的表现，因人制宜、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等等，这些东西都是一个很个体的治疗，所以说跟现代医学精准治疗是非常相符的。那么中医的药物治疗和现代医学的一些手段来紧密配合起来，我们可以达到一个满意效果，比如说我们中医治完之后，你评估它的效果好还是不好？那么我们通过影像学的东西确定他到底效果怎么样。也就说不管什么治疗方法，你有效没效都要去评估的，肿瘤大和小都是有一定的评价标准，不能说是我自己感觉到好了他就好了，当然（自我感受）也是一个症状的改善。但是症状的改善并不能代表你的疾病就好。特别是恶性肿瘤这个病，它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好了没好通过影像学一评估，就能知道大了小了，它有很严格的评价标准。

下一个治则治法就是病证结合，那么辨证论治，天人合一的整体观念是我们中医的一个核心内容，中医不是这个病就按这个病去治，而是通过天人合一的观点，把人看成一个整体来看待，跟西医稍微有点区别，这也是我们治疗的核心内容。我们在辨病的基础上进行辨证论治。比如一个病人来了，我已经知道他是个肺癌患者，那么肺癌的咳嗽、咯血等等这些症状，我知道他是因为肿瘤而引起的，所以我们在治疗肿瘤的过程中，可能会给他把止血或者是止咳的药物选择上，病情可能会有些不一样。这里在治疗上不能跟平时治疗咳嗽发烧是一样的，所以说还是要辨病的基础上来进行一个精准治疗。另外一个就是辨病用药。辨病用药，比如说有些药物本身是会有些抗肿瘤作用的，我们也不妨在辨病的基础上指导这些药物的使用。比如白花蛇舌草这个药确实有抗肿瘤的作用，虽然它有抗肿瘤作用，但并不是每一个肿瘤病人都是可以使用的，它是属于一个寒性的药物。这个病人如果他是一个体质本身就很寒，或者是本身就是脾胃虚弱的，有腹泻、有拉肚子这类的症状的话，我们用了白花蛇舌草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虽然是辨病用药，有些抗肿瘤药物的使用，我们也要跟辨证相结合来使用，不能说是一概而论，全部都使用，这是不对的。另外一些中成药，比如华蟾素、金龙胶囊这些都已经做成了成药，它本身都是具有抗肿瘤作用的。

那么从辨病用药的角度，我们大概罗列了一些常见的肿瘤相关的辨病用药。比如肺癌，这些药它都是入肺经的：泽漆、金荞麦、浙贝母。它们本身也具有抗瘤解毒、软坚散结的作用。肝癌，我临床最常用的其实是制鳖甲、壁虎、郁金、丹参、延胡索，郁金这个药它是疏肝理气、软坚散结的，丹参和延胡索，它们有活血止痛的作用。肝癌大家知道是经常会导致疼痛的，那么我们可以使用这些药物。肠癌最常使用的药物：秦皮、白头翁、马齿苋，但也不是说每一个肠癌都这么使用，一定是这个病人有了湿和热，然后才能使用这些药，那么没有这个证，你如果要用这个药也是不适合的。颅脑肿瘤可以使用地龙、全蝎、蜈蚣或者僵蚕这类药，这些药它都有走窜的作用，把药性引到头上去，有引经的作用，同时它们本身也有抗肿瘤作用。如果骨髓抑制的话，我们可以用一些补气补血的药物，比如熟地、当归、黄芪、党参等等，它们有升血象的作用。胃癌，比如说蒲公英、石见穿，还有仙鹤草我是最常用的，这些药物它都是有抗瘤解毒的作用，还有鸡内金它消食化积，也有抗肿瘤的作用。乳腺癌最常用就是山慈姑、夏枯草、蒲公英。胰腺癌常用的是草河车、山豆根、半枝莲这些药物，这三个药都比较苦寒，所谓苦寒就是从中药的属性来讲特别特别凉性的药物，那么我们使用的时候一定也要辨证的使用。如果这个病人舌苔是厚腻的，或者有齿痕的胖大舌，那么这个时候你要用这些药一定要小心。如果一定要用的话，有可能会加一些热的药物，比如干姜、高良姜、炙甘草等等保护脾胃的药，这样效果会好一些。恶性淋巴瘤主要就是夏枯草、海藻、昆布这类药物，它有软坚散结的作用。有胸腹水了，我们会针对使用中药里面利水消肿的药物，比如常用的有猪苓、茯苓、葶苈子等等，它都有利水的作用，我们在抗肿瘤的处方里头可以使用这些药物。

治则治法的下一点就是注重扶正，所谓扶正主要是调补脾肾，注重后天和先天的这些作用。脾是后天之本，肾是先天之本，也就是说脾肾不足及虚弱之人多有聚积之病，这是张介宾说的话，他是非常有名的一个医家。也就说脾肾如果不足的话，会导致一些肿瘤的发生。

癌症最容易耗伤人体的正气，所以说我们治疗也经常使用益气养阴的方法。另外一个就慎用攻伐。黄帝内经有句话叫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也就说正气要存内的话，肿瘤也好，其他病也好，它是不会产生的，假如得了这个病了的话，你身体的肯定是虚了，从现在医学角度来讲的话，就是免疫力的功能低下，然后导致了好多疾病的发生。

最后一个治则治法就是身心同调，黄帝内经灵枢里头有这么一句话，“是故怵惕思虑者则伤神，神伤则恐惧流淫而不止。因悲哀动中者，竭绝而失生。喜乐者，神惮散而不藏。愁忧者，气闭塞而不行。盛怒者，迷惑而不治。恐惧者，神荡惮而不收”。（《灵枢·本神第八》）。这里说的都是神志、情志的一些变化而导致气血的逆乱，导致气滞血瘀等等这些情况，从而导致疾病的发生，所以说改善神志也是治疗非常关键的一个因素。身心通调就是要注意精神的引导，患者精神状态好转的话，对疾病的治疗也是很有用的。下面这个漫画是我们李佩文老师他做的科普漫画，效果还是不错的。

三、中医药防控肿瘤的优势

最后让我们来了解一下中医药防控肿瘤的优势。中医药防控肿瘤的优势有哪些？有下列四点。第一，“治未病”与肿瘤防控。第二，中医内治法与肿瘤防控。第三，中医外治法与肿瘤防控。第四，养生调护与肿瘤防控。我就从这四个方面给大家阐述一下。

首先是治未病，其实治未病的思想是中医的黄帝内经里头的重要思想，有一句话：上工不治已病，治未病。什么意思？上工就是高明的大夫，不治已病，就是病了我就不去给你治了，而是治未病，所谓治未病，就是你没有病的时候我去给你预防，不让你生这个病，这才是最好的大夫。这是什么意思？它通过这么几个方面来体现，一是正气存内，主要是把人体正气给调动起来，不让你生病。二是未病先防，就是这个病还没有生的时候，我给你预防。三是既病防变，就是你已经病了之后，我再去给你预防它的恶化。在《金匮要略》里有一句话：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就是一种很好的中医的预防思想。四是瘥后防复，也就是病已经好了要预防复发。我们知道肿瘤是最常见一类容易复发的疾病，那么我们就要通过药物的调养，让它复发概率降低，所以中医的治疗也是带瘤生存，或者是防止复发的很好的方法。

所以说黄帝内经里头的养生精神对我们还是有非常好的指导意义的，在黄帝内经里头有非常著名的一句话：“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和自然规律相协调，不要违背自然规律，起居要有时、不能熬夜、不要太劳累、不胡吃海塞等等，这些生活的不良习惯都是会导致肿瘤的发生，或者加重疾病、耗伤气血，都是对疾病的恢复是不利的。那么我们通过一些治疗，调整患者的作息时间和心情，把患者的精神状态调到最好，就是养护正气、防御各种致病因素的侵袭。

从现代医学角度来讲，还要防止癌前病变进一步演变成肿瘤。我们知道有好多癌前病变，比如胃异型上皮的增生、肠上皮化生、腺瘤或者慢性胃溃疡的患者，还有幽门螺旋杆菌的感染的患者，这些都是癌前病变或是肿瘤相关危险因素，我们通过一些中医的调理方法，可以让将来有可能得肿瘤的这种患者不得肿瘤，这也是中医的一个优势。

恶性肿瘤一旦得了的话，我们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既病防变。我们可以通过现代医学的方法来治疗：手术、放疗、化疗等等，以及现在最新的靶向治疗和免疫治疗。其实这些方法总体上来讲都是有一定副反应的，对吧？比如说手术会导致气血的耗伤，失血。它导致一些病人气血虚弱。放疗我们从中医角度来讲，它是热毒，好多病人会导致一些放射性的损伤，比如说是肺部可以导致放射性肺炎；比如说是膀胱肿瘤或者前列腺肿瘤，它可以放疗，可以导致些放射性膀胱炎；直肠的会导致放射性肠炎；还有放射性食管炎等等的这些放射性副反应，我们中医也是有一定优势的，通过养阴益气或者清热解毒的方法，可以把放射性的损伤降到最低。化疗更不用说了，化疗导致的副反应也是挺多的，它会导致气血虚弱、腹泻、恶心、呕吐等等副反应，我们中医也是有很好一些方法，特别是化疗后的血象的低下，从中医来讲的话就是气血虚弱，我们可以用一些养血、生血的药物，能取得一个很好的疗效。现在的生物治疗，靶向治疗它导致一些皮疹、甲沟炎、脱皮等等的这些皮肤反应，中药的外洗效果都是非常不错的。

那么另外一个概念就是带瘤生存，大家知道好多肿瘤它是没法去做手术了，那么我们就要做好一个跟肿瘤的共同生存，也叫带瘤生存。就是说不把肿瘤都赶尽杀绝，而是让肿瘤就跟我们一起共同地生存下去。我们在临床也确实见到好多病人，他虽然身体带着肿瘤，也活了将近5年、8年的，甚至是10年的，都很多，这种病人挺多的，所以带瘤生存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我们跟肿瘤共同相处在一起，跟他达到一个非常平衡的状态，他不会侵犯我们的机体、让我们气血进一步虚下去，那么通过中医的治疗就是有一定的优势的。中医讲究的是一个整体的观念，所以说肿瘤与人的机体、跟我们的气血都是密不可分的，特别是对肿瘤的晚期患者整体的状态的重要性要大于局部，我们通过中医进行整体的治疗比如说养血、益气，让患者的状态变好，让肿瘤发展的速度减缓，那么我们可以明显地延长患者的生存时间，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这正是中医的优势，是非常好的方法。

肿瘤的转移，从本质上来讲，其实还是我们刚才说的正气虚，然后导致气血阴阳的不足，然后才导致肿瘤的复发或者转移。那么从中医认为通过扶正，能达到祛邪的目的，通过扶正祛邪的思路来治疗疾病。最终我们的目的是要达到什么状态？就是中医讲的阴平阳秘，精神乃治。什么意思？其实就是一个平衡。阴和阳的平衡了之后，机体处于一个很平衡的状态的话，它就不会出现阴阳的偏盛偏衰，不会出现各种变证，不会出现肿瘤的复发转移。

中医具体的治疗方法可以分为内治法和外治法，下面我来分别介绍这两种方法在肿瘤治疗中的应用。

中医内治法我们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来应用，比如说我们辅助手术治疗，病人在手术之前，我们有可能是使用益气、扶正的一些药物使患者的整体状态变得更好一点，进一步地为手术创造条件。第二个应用是缓解化疗或放疗的副反应，刚才我已经讲过了，化疗后、放疗后都会导致好多副反应，我们中医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优势的。好多病人其实在西药或者西医治疗没有办法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单纯采用中医方法来治疗。

不同时期我们的治疗是不同的，我们刚才说的手术前主要是扶正，那么手术后主要是促进机体的康复，然后手术远期主要是减少肿瘤复发和转移，就是不要让新的肿瘤长出来，或者是已经有肿瘤的，不要再往恶化的方向去走。

在中医的治疗上，我们有好多中药注射剂、中成药已经在临床上应用，比如说参芪扶正注射液、贞芪扶正胶囊、参一胶囊等等，这些药物它都是扶正的。另外还有好多中药、成药它又是抗肿瘤的，所以说中成药它也分两类，一个是扶正为主，一个是祛邪为主。在临床上我们会选择性地去使用这些药物。

下面我们来讲讲放疗相关副反应以及相应的中医治疗，放疗它属于局部治疗，那么局部治疗使用的放射线，从我们中医的角度来讲，是热毒导致的病理改变。放疗之后最常见的是皮肤损伤，比如放射性皮炎，损伤之后会导致皮肤破溃这些情况，这时候我们用些中药的清热解毒的药物，或者外涂外抹都是效果非常好的。特别医院肿瘤科，我们有一个溃疡油，特别适合放疗导致的溃疡或者皮肤破溃不愈合，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我们可以把放疗之后的不良反应分成两个方面，一个是全身的，一个局部的。全身的主要是导致乏力、燥热等等这些变化，从中医角度来讲，都是热毒为主的病理表现，包括口干、舌燥等等，这些都是放射性导致的一些情况。局部的刚才我说了，要么就是皮肤的一些皮炎，然后是局部的渗出，有些肺部放疗的话会导致肺纤维化的改变，这些都是放射性损伤。通过中药治疗，不单是预防放射的副作用，而且中药它还有放射增敏的作用。那么经过中药的应用，可以让肿瘤对放射线更敏感，达到一个放疗增效的作用。通过中药，可以起到一个清热解毒、生津润燥、健脾和胃、凉血补气、滋补肝肾的作用，来缓解一些全身的不良反应。

中药治疗化疗相关的副反应就非常多了，刚才我已经说过，包括恶心、呕吐、骨髓抑制、手足综合症、靶向药导致的皮肤损伤。这些药在临床使用的时候，我们都会取得非常明显的效果。当然我们也是要用中医辨证施治这种思维，然后才能达到良好的疗效。在这些方面中医药治疗都是非常有优势的。比如说在临床上我的患者里面结直肠癌是最多的，我们就做了一个协定处方，医院的院内制剂（调脾安肠方），它是一些结直肠癌的病人化疗后来使用的，目前来讲的话效果都还是不错的。好多外地病人都是一次拿三个多月或半年的药，所以我们做成膏方，吃起来也非常方便，这对放化疗的病人脾胃的调理都有非常好的效果。

中医的内治法，我们还要注重节气、季节，不同的季节，我们因时制宜来选择不同的一些药物，然后在临床达到很好的效果。中医讲随着四季的变化，人体会有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生理变化，在春季我们应用甘温提升之品，助发阳气。比如说我们最常用的扶助正气类的中成药，像参一胶囊，就是从人参里头提炼出来的东西，它的主要成分是人参皂苷Rg3，是有抗肿瘤一些作用，还有补中益气丸、六味地黄丸、八珍颗粒、人参养荣丸等等，这些药物，它都起到了扶助正气抗肿瘤的作用。到了夏季，可以应用生脉饮等等补气养阴生津的药。秋季，可以应用比如清燥救肺汤来滋阴润燥，兼补气。冬季，应用性温壮阳，味厚填精的药物比如右归丸等。

讲完了中医的内治法，另外一个最有特色的就是外治法。那么所谓的外治法就是通过外洗、贴敷、针灸的方法，来达到临床的更好的效果。吴师机这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医家，他在《理瀹骈文》中说：“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外治之药，即内治之药，所异者法耳。医理药性无二，而法则神奇变化”。意思是外治法和内治法方法不一样，但是道理都是一样的，外治法通过透皮吸收，也能达到一个很好的效果，因为好多病人他打完化疗之后，有可能饮食就吃不下去或者呕吐，你再给他用那么苦的中药，会损伤他脾胃，他吃完会呕吐。我们这时候可以用针灸的方法，比如说针刺足三里、内关、中脘等等这些穴位，来调整他的胃肠功能。也可以用外贴那些药物来止吐，等他消化道症状缓解之后，我们再用内服的中药来调理，这都是非常好的方法。

中医的外治法其实它有好多优势的，比如说老年人或小孩，身体太弱的人不能吃中药的时候，我们可以用外治法。而且外治法，它局部用药也可以让药物直达病所，而且副作用比较小，也比较安全，而且还经济方便，用来急救一些疾病都是可以的。

在临床上，我们科里头有非常丰富的外治法经验，我们从80年代开始，科里的李佩文老师，他研究胸腹水的外治法，他有一个消水二号方（实脾消水膏），这个药物消腹水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他用的是外敷的一个方法。另外我们贾立群主任，他是用一种外洗的方法治疗手足综合症，特别是奥沙利铂或者希罗达导致的手足麻木等等，这些效果都是非常好的，在全国搞得都非常好。我们科的崔慧娟主任，她也用外洗的一种方法，治疗靶向药物导致的皮疹，效果都非常好，而且拿到了好多国自然的基金，所以说我们外治法还是非常有优势的。还有一个外治药叫癌痛消贴，用贴敷的方法，在我们科里头也用得非常多，直接贴到癌痛的地方，它也会起到一个很好的作用。还有骨髓抑制，我们用艾灸的方法，针灸的方法。肠梗阻也可以用拔火罐，放血的方法。呃逆，通过针灸的方法……都是用外治法，效果都是非常的好。另外特别是癌痛，我们经常碰到这种暴发痛的病人，扎完针灸之后，几乎在一分钟之内都能缓解癌痛，所以在临床上起到很好的作用。

通过外治法，其实能解决好患者好多症状，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比如说是梗阻，恶性胸水，癌痛，手足综合征，皮疹，包括还有多汗，我们科里还有一个非常好的药叫止汗散，通过贴肚脐就让患者汗出的就很少了，效果非常不错，这是我们李佩文主任的一个经验方。这些都是外治法的一些优势。

最后我讲讲中医角度的养生调护，所谓的养生调护一个是精神方面的因素，另外一个饮食上面的，通过饮食调护和精神调护来打造一个阴平阳秘、精神乃治的状态。饮食也是关键的，比如说黄帝内经里头也说过，五谷为养，五果为助，对吧？防癌的饮食也是很关键的，那么一般我们经常吃一些抗肿瘤的蔬菜，特别是新鲜的蔬菜，它里面含有大量维生素，对我们这个疾病它都是有好处的。比如说茄子、豆芽、大蒜，还有水果，比如猕猴桃、大枣等等这些东西，都有利于我们的康复。介绍三个食疗方（略）

现在我们来大概说几个抗肿瘤的蔬菜，比如说十字花科的一些蔬菜，比如菜花，他就有很好的抗肿瘤作用。比如说山药，我在临床上让病人在术后的康复的时候，最喜欢让他吃铁杆山药，为什么？山药这个药它本身有健脾益气作用，然后好多患者打完化疗之后，有腹泻或者是一些不适的症状，用山药来煮粥都是很好的，再加点薏米莲子等等都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

那么最后讲一下情志疗法，所谓情志疗法就是刚才我开头讲的七情六欲，它本身也会导致一些疾病且发生的。《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怒伤肝，悲胜怒；喜伤心，恐胜喜；思伤脾，怒胜思；忧伤肺，喜胜忧；恐伤肾，思胜恐。”情志之间也是会互相克制的。所以说情志对人的气血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最终归到《上古天真论》有一句话叫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也就是整个人的状态，你如果不让外界情绪来影响你的话，保持自己的精神内守，让气血不要逆乱，这是导致身体状况非常好的一个因素。

最后总结这么5句话来作为咱们的结束语：

最好的医生是自己！

最好的药物就是时间！

最好的心情就是宁静！

最好的保健是笑容！

最好的运动是步行！

那么今天的内容就跟大家分享到这里，谢谢大家。

下面是程志强教授的答疑环节。

第一问：程医生您好，我是三阴乳腺癌，去年7月份放化疗结束，现在能吃槐耳颗粒吗？该怎样吃？

答：槐耳颗粒在临床批的时候，它是治疗肝癌的一个药物，它在乳腺癌里头也可以用，它本身有抗肿瘤的一些作用，吃的时候你按说明书吃就可以了（口服。一次20g，一日3次。肝癌的辅助治疗一个月为1个疗程，或遵医嘱。肺癌、胃肠癌和乳腺癌的辅助治疗六周为一个疗程）。有的时候吃完，好多病人反应会有腹泻，那么腹泻的时候你要稍微停一下这个药，暂时停药一天两天，等不腹泻了之后再吃。

第二问：程医生您好，我是三阴性乳腺癌，18年8月份手术，术后8个化疗，25个放疗后，没有任何治疗，就是定期复查，结果在20年元月2号复查时，发现肺部多发结节，纵膈淋巴肿大，枢椎高密度结节，现在正在化疗，打了两个疗程，今天检查完了，说和之前的一样，没有长大也没有缩小，医生让继续原方案化疗，想问问你我这个情况中医有什么好的办法？

答:首先这已经是复发转移的一个情况，也是个三阴乳腺癌（三阴乳腺癌是指雌激素受体、孕激素受体及人表皮生长因子受体2均阴性的乳腺癌患者），大家知道三阴的话，内分泌治疗和靶向治疗，可能都是用起来不适合，效果也不好，那么只能是化疗，化疗的话主要是预防副反应，比如说你化疗也用了，放疗也用了，对骨髓抑制很厉害的。那么再就是你的枢椎的地方，高密度结节是不是一个骨转移，那么骨转移的话，他有的时候会很疼的。存在疼痛的问题，对吧？所以说治疗的话化疗要坚持打下去的。具体用中药怎么去治疗，我觉得也是要因人而异。你有什么不好的症状，或者是哪个地方不舒服，还得面诊号脉，望舌象之后才能决定，具体的情况要具体对待才行。

第三问：程医生你好，我是刚刚被确诊左下颌下腺肿瘤，不知道是不是良性恶性的?我该怎么办？

答：其实肿瘤的话你主要是看它的病理，你这个病理是良性的就是良性的，病理是恶性的它就是个恶性的。所以说如果你是仅仅是影像学确定他是个肿瘤，但是你一定要有病理的依据。病理的依据很关键，那么病理依据要诊断肿瘤是什么来源的，这个来源很关键，经过分子分型能把它判断出来。如果有手术机会的话，尽量手术，如果没有手术机会的话，就是化疗和放疗了，这么一个情况。

第四问：程医生您好，胆管癌服中药治疗有推荐的吗？

答：胆管癌是这样的，这个病首先是比较少见，一般的话，如果早期能手术的话是尽量手术，如果这个病人手术没有机会了，只能是一个内科治疗。内科治疗的话，当然是有化疗或免疫治疗这么一些方法，那么如果这个方法都用过了之后，那么中药你肯定是在全程都是可以使用的，也就是说你不光是一个手术前手术后还是一些进行在化疗中都是可以用中药来调理的，这都没问题。

第五问：程医生您好，宫颈癌有没有中药可以调理？

答：宫颈癌的药物调理是这样的，首先刚才我说宫颈癌它主要是人乳头状病毒来引起来的。从中医角度来讲的话，它主要是一个清热、解毒、利湿的一个治疗方法。治疗的时候，我们可以同时用中药外洗跟内服的方法，也可以达到一个很好的效果。这个具体还要看患者本身的体质，然后她采取了什么样的治疗方法。其实宫颈癌治疗其实最主要的治疗是手术，无法手术的话，就是放疗，那么放疗的话它又分内放疗和外放疗，经过这么一个治疗之后，就要看你是一个什么分期，根据不同的分期，我们采用用不同的方法来治疗，大概宫颈癌的治疗是这样的，所以说不同的分期治疗是不一样的。

第六问：程医生您好，肺癌病人已手术，睡眠不好，很早睡了，后半夜就醒了，可以吃哪些中药？

答：这个病人睡眠不好，我认为他心情可能也不是太好，一定要把他的情志给调整好了，那么让他紧张的这种情绪舒缓一下，然后再给他调理。所以说吃哪些中药，你要说成药的话，其实成药也是要啊辨证的，比如说我们最常用的柏子养心丸，或者是天王补心丹等等这些东西，酸枣仁口服液都是可以试用一下，但是最好是到门诊去看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哪种类型的失眠，给他调整一下就可以了。

第七问：程医生您好，我老伴胃癌18年后复发了，去年在北京肿瘤手术之后发现粘连了，没做成手术，现在自己恢复阶段，没吃药，现在拉肚子，放臭屁！不知道用中药能调整吗？

答：这种情况的话可以试试，吃中药的效果还是不错的。那么特别是18年复发，你到现在没经过一个很好的治疗，这段时间你采取过什么样的一个治疗？如果是化疗过之后，它包括不同化疗方案还有没有余地？如果有余地的话，继续化疗是可以使用的。使用化疗的方案，包括一些基因检测，你有没有使用靶向药物的机会等等这些。通过症状来讲的话又拉肚子了，然后排气味道很大的这种情况，从中医角度来讲，它就是一种湿热阻滞，那么通过健脾利湿、清热解毒这种方法还是可以调理的，用中药可以调理，当时一定要辨证的方法去治疗才可以的。

第八问：小细胞肺癌，因为疫情住不了院，期间应该吃点什么中药抑制肿瘤，医院开诊？

答：小细胞肺癌的话，我不知道你治疗到什么程度了。有些小细胞肺癌的话，它确实应该是赶快要化疗的，它对化疗效果非常不错的。那么如果你还没有化疗的话，那么你要光靠中药控制，我觉得有点困难，你可以吃一个口服的化疗药，叫拉司太特，也叫VP-16胶囊。这个药它本身是对小细胞是非常敏感的，那么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再吃点中药，配合他，比如说小金丸，西黄丸都是可以配合的，没问题。

第九问：低分化非小细胞肺磷癌，连续20天左右高热不退，用尽抗菌抗炎药退不了热，急急，还在住院中，恳请程教授指导下。

答：高烧退不下来已经是20多天了，首先它是不是有阻塞性的肺炎，一定要查胸部的CT看，如果要是已经合并感染，特别是好多肿瘤已经把气道阻塞了之后，好多分泌物排不出来，好多痰排不出来，那么导致一个感染，那么你抗生素用的太多的话，有的时候也会导致二重感染，发生霉菌感染了，霉菌感染它也会导致一些高烧不退的，所以做一些痰的细菌培养还是有必要的。经过这么一个培养之后，我们选择有用的这些抗生素。那么中药的话清热解毒，有好多中药是可以使用的，包括有一个叫新癀片的成药，这个药它本身也有清热解毒的一些中药，而且它里面含有吲哚美辛，他本身有退热作用。

第十问：我是肝癌术后复发，用靶向药一年，现在腹泻，胃口不好该怎么办？

答：这个腹泻是一年都在腹泻还是偶尔腹泻，那么如果你一年都在腹泻，那么是不是这个药物导致一些副作用，那么你可以减量或者停一下药，然后再观察一下。那么你的胃口不好就是消化不良，消化不良的话也是要确定它是新发的，还是早就有。治疗的话我就是针对性的去治疗，那么你也可以吃甲地孕酮刺激食欲的。另外一个中药里头，好多中药会有一些健脾消食的作用的，也是可以考虑的。消化酶、胃蛋白酶等等这些药物都可以配合起来。

第十一问：是肺癌脑转移的患者中医上有什么好办法？

答：肺癌脑转移的话，当然首选可能是要去放疗，也要看他是哪个类型，是肺鳞癌还是小细胞癌还是一个腺癌导致的。比如说肺腺癌导致的，你要根据它的基因检测来看，要选用一些靶向药物，然后再配合中药，所以说一定要用最佳的治疗方法。比如说小细胞的肺癌的脑转移的话，一定要放疗的，放疗然后再配合中药的治疗，不能单纯的是用中药去治疗。那么治疗的话也没有专门的中药去治脑转移，我们一定要辨证的去来看，有什么症状用什么中药。

第十二问：我哥哥37岁肝胆混合弥漫，多发性3级癌症，去年7月份发展开始医院治疗2个月做了切除半个月又有病灶又做了射频消融，10天又有一个我们又做了介入之后20天复查整个肝脏都有，我们又去了长沙有个姚波教授那里做了粒子介入，还有内放疗，目前转移肿瘤有缩小，但是身体特别差，不能做手术了，我想咨询教授给好的建议。

答：不要再用这种攻伐性的治疗了，你化疗也好粒子也好（都是攻伐性治疗）。粒子虽然是一个介入性的局部治疗，但它也是内放疗，它也是用放射线的，它对身体的损害还是挺大的，所以现在治疗以扶助正气为主，不要再用攻伐性的治疗了。

第十三问：大肠癌化疗后长期低血压中药治疗有什么好办法吗

答：其实这个问题中药治疗也是有优势的，以要用益气养血的这种方法，然后把体质给他调整起来，身体就会好的。那么也可以经常吃点参类，比如说西洋参，党参，黄芪，泡水喝都是不错的，这个就是正气太虚了！

第十四问：爱人是胰腺癌术后三年肝转移的，19年11医院您给做的氩氦刀手术，给的化疗方案我们回来家来做化疗，现在按照您的药方一直吃着中药，化疗刚刚四个疗程结束，效果不错，精神和吃饭都很好，因为疫情去不了北京，就想问您化疗最少得做多少个疗程，中药要一直吃吗，需不需要换药方？

答：这个病人我知道，特别年轻病人，应该是青岛的一个病人，那么肝转移灶我做了氩氦刀。这个病人的话，首先中药还是不要停下来，然后需要换方子的话，也可以通过网络，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最好把舌苔给我传过来，我可以看看，如果你上次出院的时候的带方子吃的不错，也可以一直坚持吃一段时间，最好吃半年，这都是不错的。因为这位患者肝转移灶我现在还记着，病灶不是特别大，大概大枣那么大，我用了一把氩氦刀给做了手术。

第十五问：肺线癌2b期，化疗前未见淋巴转移，化疗后转移了，在吃埃克替尼，请问可以吃哪种中药？

答：这位患者的情况的话，你在服用埃克替尼，说明你对靶向药物是很适合的，基因是有突变的，那么这个药物你就一直吃就可以了。然后比如说吃中药的话，配合中药肯定没问题的。再一个看他吃完这个药之后有没有些副反应，因为好多靶向药物会导致一些皮肤的反应，那么你可以配合中药缓解副反应。

第十六问：程医生您好，口服瑞戈非尼时可不可以喝红茶？

答：这个没问题，但是可以稍微隔开，你不要用红茶送这个药就可以了，可以喝的没问题！

第十七问：化疗后脚麻正常么，要怎么办好呢？

答：其实化疗后导致脚麻的好多药，它主要是导致神经毒性了，那么神经毒性的话是我们最常见的药物，一个是紫杉醇类，一个就是奥沙利铂，这都会导致脚麻。那么治疗的方法就是除了中药内服益气养血、活血通络的一些药物，还可以用一些外治的方法，用中药煮好水泡，外治法也效果非常好。

第十八问：宫颈癌病人，手术快两年了，也是睡眠不好，怎么办？

答：睡眠不好，其实刚才我在另外一个病人也说了，大部分肿瘤患者情绪、情志都是很焦虑很紧张的，有的时候甚至都抑郁症都是有可能的。我们治疗的话也要针对性治疗。那么根据他的一个情况，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抑郁状态？一个是要把他精神状态要调过来，抗抑郁的中药其实也有好多，也要辨证地来给她治疗，你问得很笼统，我只能这么回答。

第十九问：之前是大三阳，后面稳定下来变成小三阳了，肾也受到了些影响，医院给开了中药调理，乙肝这样吃中药，能完全治好么？

答：首先这样的，乙肝好多病人你治和不治，它每年都有5%的一些转阴率，那么吃中药当然对他进一步的预防有好处，对变成肝纤维化，变成肝癌的这种概率会减低一点。那么中药肯定是可以吃的。再一个就是根据它的病毒的滴定的水平来进行一个抗病毒的治疗，这都没问题。

第二十问：HER2型，乳腺癌肺转移，白蛋白紫杉醇6个疗程，化疗结束。无心理负担，近半个月每天凌晨三点准时醒，是肺经问题吗？用什么药？

答：所以说有的时候某一个时辰它根据中医来讲的话，不同时辰代表不同的脏腑。那么是不是肺经的问题？其实是不是肺经的问题意义不是特别大。睡眠质量很差，用中药调理也很挺好的。可以吃柏子养心丸，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中药都是可以的。这个没问题，调整好心情就可以！

第二十一问：医生您好，我想问下年10月做的早期乳腺癌手术及化疗4次。之后老妈做了手术的这只乳房有积液怎么办？那个主治医生说不要紧，不用管它。

答：有积液就要看它多少了，我见过一个病人，好多积液是将近有两年才下去，所以说积液如果是少量的话，确实不需要管它。你老是惦记着这事也不是太好。所以这个积液还是吸收不是太好，不用管它就行了，只要不增多就行，因为你18年到现在快两年了，也不用管它就可以了。

第二十二问：我父亲71岁，19年5月查出肺鳞癌三期B没有手术，有个空洞，一直在中日肺癌中心治疗，现在信迪利（PD-1）第八次了，现在病灶4.9cm*3.9cm比之前缩小了，空洞也缩小好多，可以辅助中药治疗吗？

答：这个可以用中药完全可以。因为你现在用PD-1，再配合中药效果会更好一点。

第二十三问：病人肺癌多发脑转移，全脑放疗后，卡博替尼靶向治疗有效，因为副作用大停用了两个月，改为贝伐和培美无效，现在恢复吃卡博替尼目前没有副作用。有几次突发疼痛发烧，一星期能缓解，神志不清。不知道有什么温和的下一步治疗方案，老人身体素质不太好。

答：首先的话，你第一次你是全颅放疗了，然后用的卡帕替尼是有效的。全颅放疗有的时候它会导致一些脑损伤的，就看你用的是多大的一个放疗剂量，所以它导致脑损伤的话，与剂量有关系，如果你超过60Gy以上的话，这个脑的损伤是有的，如果剂量在50Gy以下损伤不会太大。你现在神志不清，要知道是不是脑转移又复发了，或者是加重了，导致一个脑水肿，也会导致神志不清。具体的原因要具体去对待。那么如果卡博替尼，你吃完之后继续有效的话，这个药还是可以继续吃的。

第二十四问：甲状腺萎缩吃中药能恢复吗？

答：一般萎缩的吃中药的话就好像不是太理想，你也可以试试。到底萎缩到什么程度了，这就跟他的程度有关系，根据你的体质我们用中药调理，这是可以的。但是能不能恢复我也没有把握。

第二十五问：程主任您好我们八次化疗完事了，我们在当地做了两次化疗，当地建议我们放疗，有必要吗？我们怎么联系您开中药？

答：你首先也没交代我，你是什么病？化疗、放疗都有，你的什么方案我也不知道。那么开中药的话肯定可以的，你既然都知道我给你做治疗的，你肯定知道怎么联系我。所以说吃中药肯定没问题。

第二十六问：17年小肝癌患者做了肝移植，术后两年复发，现在有吃灵芝孢子粉，现在每天腹胀，没有积水，需要再吃什么中药？

答：现在病人他有了复发的话，也要看它的一个部位和大小，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一旦有了腹水腹胀的话，它这就是胃肠功能不是太协调。要是没有腹水的话会好一点，当然有的水的话就不太好了。那么每天腹胀的话也要找原因，你有没有粘连，有没有其他的原因，都是可以用中药来治疗的，针灸，外治也都是可以的。

第二十七问：乳腺结节可以吃中药散结吗？

答：乳腺结节，一般乳腺增生的话，吃中药效果还是不错的，好多人吃完一个月左右的话，很明显的缓解，这是可以的。另外一个情志调整也很关键，也不能生气，不要太急躁，这都是很关键的，吃中药没问题，

第二十八问：我妈妈肝癌2次介入治疗，现在肝内多发，已经累及胆囊，胆汁排不出去，现在在吃靶向药，消化不好，现在疼痛，牙龈出血，睡眠不好，现在该怎么办？

答：这个情况的话，你首先是累及胆囊了，而且胆汁排不出来，那么这个时候就可能是会很快导致黄疸的。治疗的话，你靶向药物我也不知道你吃什么。因为肝癌的话，一般是索拉非尼和瑞格非尼这些药物，这些药物它用完之后看效果怎么样。就是吃的这个疗程怎么样？靶向药有的时候也会影响消化。现在疼痛牙龈出血的话，也要看你血小板的情况，有的时候这些药物都会导致血小板减少，我们要看这些情况，要针对性的去治疗。现在调理就是整体去调理，那么整体要通过舌脉来整体调理就可以了。

第二十九问：主任您好，家人不到五十岁，刚刚查出十二指肠乳头处肿瘤，计划去手术切除，手术还没开始，有些发烧，现在需要吃些什么药对付这个肿瘤，手术后吃药您有什么建议，可以去找您面诊吗？

答：首先来找我面诊的话，医院的APP挂号，现场我们是不接受挂号的，你可以挂号，我是周三上午、周四下午出门诊，通过APP都可以挂到号的。那么刚刚查出的十二指肠乳头状肿瘤的话，首先他没有切除，刚要手术的时候发烧了，那么现在这个药的话，我建议你还是配合点内科治疗。首先有没有取病理我也不知道，如果取病理的确定是恶性肿瘤的话，我建议你口服化疗药替吉奥或者希罗达都是可以的，然后再配合中药，效果还是不错的！

第三十问：直肠癌早期，18年11月在中日做的切除手术，术后化疗六次，现在复查基本正常，现在需要吃中药调理吗？

答：我觉得这个是早期的话固定的观察就可以了，也不一定就非用这个药，那个药的。关键看你现在体质状态怎么样，如果身体也不舒服了，那里不好，这里不好，你就可以吃点中药调理，这都没问题。如果你要是一定要吃中药的话，刚才我在讲课里头说过，有个调脾安肠膏方，你可以长期吃一段时间。膏方里面药食两用的药味挺多的，所以说对身体调理很好的一个药物。再一个是饮食也要注意。比如说是多吃点莲子、山药、薏米，体质恢复起来就可以了。

好，一共是30个问题，现在是都回答完了。那么今天因为时间关系，讲座也就到此为止，谢谢大家的收看，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