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系讲座秩序的边界

丹尼尔·里伯斯金,美国建筑大师,StudioLibeskind首席建筑师非常感谢,今天要分享的不是典型的建筑讲座,更多的是关于建筑诞生的创造性历程以及实现的方法,所以我称之为“秩序的边界”。这本书充满不同题材的精美插图,它描绘了我眼中所见的建筑学,绝不仅是建筑师做出来的房屋。EdgeofOrder:DanielLibeskind,TimMcKeough,法国著名诗人和哲学家保罗·瓦莱里(PaulValery)的名言,他说:“世界不断受到两种危机的威胁:秩序和无序”,我们既能看到世界处在秩序之中,也能看到负面的一极——混乱和无序,所以如何两害相权取其轻?如何在两者之间找到正确的前行方向?我们深知秩序也有弊病,知道曾经秩序是如何约束人们和社会,了解那种秩序带来的致命后果,所以在这两极之间找到正确道路就是我认为建筑学该做的。世界不断受到两种危机的威胁:秩序和无序。——保罗·瓦莱里“建筑是一门艺术”,它是一种公众艺术。它基于自由思考和人文科学,当然也有科学和数学囊括其中,但仔细想来人文科学包括几何学、宇宙学、天文、诗歌、悲剧、舞蹈和哲学,这些确实是建筑学的传统基础。

新语汇

ANewLanguage

“新语汇”,它阐述了通过一种新的建筑语汇创造事物的方法,如何做一位建筑师?进入科班院校?掌握绘图工具?熟记建筑规范?追随建筑潮流?当然不是,答案是“旅行和读书”,这不是我说的,它是堪称20世纪最伟大的建筑师之一的勒·柯布西耶的名言。“思考的自由度”—你需要自由地拓宽自己的见识,去旅行和读书,不是说要读书破万卷,只需要读适量的“正确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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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波兰的无家可归者避难所,因为父母是二战时期大屠杀的幸存者,所以我在共产主义的专制政体下成长——波兰受到了斯大林主义的独裁,我的成长历程充满反犹太主义等负面产物。这些成长经历必然塑造出你的个性,每个人的作品都取决于他们是谁、来自何方、何以家为、渴望什么……

我们不再住在波兰

WeareNotinPolandAnymore

我做过什么?我来自何方?所有的线条、空间和项目(哪怕是失败的项目)都是探寻自我的重要过程,而非听信别人灌输给你的“建筑是什么”。米开朗基罗的侄子曾问他叔叔:“我想成为建筑师,该怎么做呢?”,米开朗基罗回答:“不要去当学徒,不要去找工作,去画图,安东尼奥,只要画图就行了”,我不知道安东尼奥最后怎么样了,但他叔叔确实给了他好建议,它们非常系统且有秩序——每张图都有自己的命数。

瞬息万变的石头

TheShiftingStones

“瞬息万变的石头”是关于记忆的,因为我认为记忆是建筑学的基石,这是基于我最喜爱的作家之一——法国小说家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Proust)的一段经历,他写过很多伟大的杰作纪念20世纪20年代发生的大事件,那他说了什么?他说他站在威尼斯圣马可广场的大教堂里,站在两块不平整的石头上瞬间意识到脚下的地面不完全笔直,他想起法国伊利耶和诺曼底的家乡小村庄的人行道几乎是同样的崎岖不平——孩童时期经常和祖父母一起行走,这种体验立刻唤醒了他的童年回忆和在威尼斯的生活图景,此时他暗下决心:此生的目标就是要记录这段回忆,以此作为启示——不是个人化的回忆,而是世界的记忆。使用者需要从建筑侧面被切开的小路进入博物馆,用视觉上被压缩的两个几何锥形玻璃墙面来引导通道上的人们的情绪,这些尖锐分裂的锥形尖角寓意着二战时期纳粹根据“大卫之星”标志辨识犹太人从而进行抓捕,不管是外墙中玻璃或金属的不规则锥体还是博物馆内时常出现的拐角、死路和反重力的不连贯断层墙面,都在讲述费利克斯·努斯鲍姆的无法逃避的命运之途,光明的路径通往的结局并非坦途,而是悲惨的死路,这就是犹太人坎坷的历史记忆。再渺小的建筑也能讲述一段故事、那段关于“瞬息万变的石头”的故事以及个体如何成为世界历史的一部分,或许你可以在边缘看到一幅关于罗兰·斯特拉瑟(RolandStrasser)的犹太教堂(synagogue)的画作,画中他正在这座建筑旁边进行犹太男子受戒礼(barmitzvah)。这座建筑就像一只坚果壳,正如哈姆雷特说过“如果我被锁在一只坚果壳里,我可以讲述里面的世界的故事”。我很幸运,这座建筑完工后过了很多年我又设计了另一座建筑,因为观众数量增加了,当我设计第一座博物馆时人们觉得这座小建筑不需要咖啡厅等配套功能,所以我是幸运的——这座博物馆至今仍在小城中蓬勃发展,欣欣向荣。“我们不希望把艺术品带入这座住宅,因为我们已经把它们放在纽约或其它地方,我们想要一座能激发灵感的住宅”。要通过建筑手段营造一种氛围(ambience)、亲近感和家庭生活气息不容易。这座可持续性住宅就像一件完整的艺术品,它位于风景柔美的山峦上,通过光线组织空间——在冬夏时节哪里有光?如何为业主创造新的记忆?

未被察觉的独角兽

TheUnobservedUnicorn

我设计了一座壮观的公寓楼,它不是文化建筑,只是一座高层居民楼,如今是整个欧洲最高的公寓,约68层高,它位于华沙科学文化宫前的雕塑般形式极具表现力,这种扭转的羽翼形寓意着波兰的自我意识的翅膀被苏维埃给切断了,被历史硬生生地截断,它在这片区域显得非常引人注目——附近几乎没有住宅建筑,因为战争几乎将这夷为平地,而如今这里成为城市的政治中心,但这座建筑使得斯大林式的文化宫都成了陪衬的背景。这是一座复杂的建筑,它有大量不同的形体、形状和形式,不断与城市进行对话,对我和其他说波兰语、读懂波兰语的波兰人来说无比幸运的是它成了华沙的地标,之前我住在它旁边的洲际酒店时发现他们的房卡上印的就是这座建筑。所以人们不仅把这座建筑视为公寓楼,更是给波兰带来新生命的标志,果然多年后我回到波兰看到的是一个焕然一新的国家——不再是沉浸在黑暗、压迫和恐惧中的国度,而是一个自由美好的、人们无比企盼但过去一直无法实现的新波兰。

圆角桌

Round-CornerTable

有时一条线不再处于正交了,但我忽然灵光一闪:为什么所有人如此迷恋某个所谓的垂直呢?不是还有个其它角度吗?法国建筑大师柯布西耶在他的著作《直角之诗》(LePoemeDeL’AngleDroit/ThePoemtoTheRightAngle)中说得很清楚:“如果世界背离了正确的角度,我们就走进了世界末日。”就在王宫花园的湖上,这座建筑向公共空间延伸——由大理石和带图案的玻璃建造,我还设计了巨大的绿色开敞空间使内外都能轻易察觉,所以这是符合所有规范的神奇的结构——在如此严格的参数控制下能做到非常自由的几何形体。

序曲

Overture

大家都知道莫扎特的《魔笛》(MagicFlute)和贝多芬的《费德里奥》(Fidelio)的序曲,总而言之序曲是综合叙述整场音乐发展过程的关键场面,建筑的序曲是什么?建筑的序曲就是概念(idea),那么建筑的概念是什么?这就是我真正想诠释的东西。建筑的概念是什么?它不是建筑明确的功能或象征含义,它很像内生于委拉斯凯兹和约翰尼斯·弗米尔(JohannesVermeer)的画作中的东西。新加坡是一个城市国家,但各方面都很先进,所以允许设计高层建筑——甚至超过规划高度50%,但也要兼顾可持续性,保持有足够的绿色空间,即使建造高密度的高层建筑,也要沿海岸线做低矮建筑,还要在桥上创造便利设施。然后我想出了另一个概念:为什么人们只能住在重复拉伸的高层中?你当然可以理性地重复每层平面,但也可以对塔楼进行两次扭转使每一层都形成不同方位的空间,这种体验妙不可言,很难用图像解释——你站在楼板上,楼上楼下的人与你都不在相同位置,确实是新颖的体验。雷德里·斯科特(RidleyScott)刚拍了一部关于未来的电影,就用它作为道具,但这不是未来,而是已建成的项目。如今我有机会在它旁边设计另一座建筑——名为“珊瑚”(Corals)的高密度项目,静静地矗立在水中,这种环境下就是截然不同的法规了,我为所有居民创造了饱览场地美丽风光的全新视野。

迷宫

TheLabyrinth

我们都生活在迷宫里,生活就是一个迷宫,你能用什么方法来设计一座建筑或城市?古希腊时期代达罗斯设计了迷宫,他同时也设计了一套走出迷宫的方法——就是翅膀,他的一个儿子飞得离太阳太近以致翅膀融化坠入水中淹死了,这就是迷宫的意义,我们如何在不崩溃的前提下设计出一套方法呢?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FilippoBrunelleschi)是我最喜爱的艺术家和建筑师之一,他在建筑生涯初期就发现了直线透视结构原理,布鲁内莱斯基知道在同一个平面上所画的平行线全都聚于一个单一灭点的概念,以及距离与物体在空间越后退越缩小的关系原理——距离越近显得越大,越远显得越小。代达罗斯,菲利普·布鲁内莱斯基,埃瑞许·孟德尔松所以我做了什么?这是U字形的军械库,我设计了一个与德累斯顿被轰炸的三角体系相似的矢量化的巨大钢筋混凝土结构作为建筑的扩建部分,所以你仿佛身处摧毁这座城市的三颗炸弹的向量控制点之中。硕大的混凝土结构的新体量插入了军械库的结构,它倾斜而充满动感,克劳塞维茨(CarlvonClausewitz)写过一本关于战争的书,他说:“和平只是战争的停滞”。你会感觉自己悬浮在徐徐清风之中,仿佛悬置在浩茫的军事历史中的一粒尘埃,而你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正沐浴在民主政治中——军队不是一个自治组织,它要对公民负责,你悬浮在建筑前面,宛如在民主体制下自由地思考、漂浮、行动,此后战争的毁灭性永远不会卷土重来。

棋局

TheChessGame

棋局是一种策略,国际象棋是很有趣的游戏——规则也不难,只有国王、皇后、禁卫军等6个兵种,但它会形成极其复杂的结果,与现代科技中的算法恰好相反——算法的规则很复杂,但结果相对简单,这也是棋局和策略的区别——每个建筑都需要一种策略使之落地,而建筑、业主和预算都是这种策略性思考过程中的一环。柏林犹太博物馆是我的第一座建筑,在此之前我没做过任何建筑——哪怕是小尺度扩建项目,也没在任何建筑事务所工作,当我赢得这个竞赛时发现在竞赛中获胜就是被公众淡忘的开端,所有不要试图赢得竞赛,因为赢了以后什么都不会发生。保留旧巴洛克式建筑我总说“如今建筑是可以讲故事的”,这句话往往招致著名史学家、建筑师(例如卒姆托)和专家而非公众的严厉指责*,他们说:“不,建筑不能讲故事,建筑是空间中的抽象物体,它的比例富有美感,但和故事完全无关”,而我说:“不,建筑是会讲故事的,它不通过语言而是通过比例、材料和光影来讲故事,这就是建筑特有的语言。”

“25年前我参加一个柏林的竞赛,他们想要在大屠杀的场地、盖世太保总部旧址处建一个博物馆,所有可怕的东西已经被掩埋了,他们想要挖掘出些什么。我赢得了竞赛,设计概念源自于我的本能反应。我看着场地的那一切,那些曾经发生在集中营的故事纷涌而出,这是毁灭的中心。然后我说,不行,我什么都不能做,因为那是多余的。我怎么可能为这样的东西建一座房子?如何找到一个形式?如果去象征什么,事情会更糟。于是我对自己说,我可以创造一个建筑,它将是纯粹的构造,没有寓意,没有评论,因为我确信没有办法用建筑来评说这段历史。也许在其他领域可以,但是建筑不可以。我知道我的朋友DanielLibeskind持不同看法。”

——《卒姆托:我感知到建筑「神采」的七段经历》

博物馆充满大量破碎断裂的直线脉络和无限延续的曲折脉络,这条连续折叠的锯齿形平面线条被一组排列成直线的空白空间打断,这些空白空间不仅隐喻大屠杀中殒落的不计其数的犹太人,更寓意犹太民族和文化在德国被摧毁后留下难以消解的空白。这处通高空白空间是我与艺术家MenasheKadishman合作的装置艺术品“Shalekhet”,它代表“记忆的虚空”,这种未经修饰的素混凝土墙面及其扁长、高深、幽暗的空间使人们感到无比逼仄——最底层铺满模仿发出呐喊的人脸形态的金属块,每一张都朝向上层观望的人们发出无助的哀鸣,实际上却又死寂一片。装置艺术品Shalekhet

表达

Expression

表达是关乎建筑的,在建筑学里听起来像是不得体的词汇,我们常在艺术中谈“表达”而不是建筑学,就像我刚喝了一杯意大利浓缩咖啡,很少有人爱喝稀释的咖啡,我们大家都喜欢浓缩咖啡——觉得这是真正本质的咖啡,这就是所谓的“表达”。我最喜欢的爱尔兰作家是詹姆斯·乔伊斯(JamesJoyce)——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布法罗应该有他珍贵档案,当我赢得都柏林这场竞赛时,我自认很了解都柏林这座城市,因为我读过很多遍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Ulysses),这本书堪称当今英语文学里最艰深复杂、晦涩难懂、令人费解的作品之一,正如他自己所说:学者们花了一千年去解读它,然后要花更多时间去理解它。詹姆斯·乔伊斯是爱尔兰作家、诗人,后现代文学的奠基者之一,作品及“意识流”思想对世界文坛影响巨大。他一生颠沛流离,辗转于欧洲各地,晚年饱受眼疾之痛,几近失明。作品结构复杂,用语奇特,极富独创性。主要作品是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描写下层市民的日常生活,显示社会环境对人的理想和希望的毁灭,代表作长篇小说《尤利西斯》()表现现代社会中人的孤独与悲观,后期作品长篇小说《芬尼根的守灵夜》()借用梦境表达对人类的存在和命运的终极思考,语言极为晦涩难懂。当然建筑的声学效果、优雅造型和卓越理念也很重要,这座建座如今颇受欢迎,处于两个我建造的办公楼之间——一个是Facebook,另一个是大型法律咨询公司,这条街旧称“MiseryHill”,所以能想象它过去聚集了都柏林的大量贫困人群,但它如今已发展成一座无比迷人的城市了。我通过自己的方式向詹姆斯·乔伊斯致敬,没有人让我这样做——我在剧院和中庭之间布置了十个字母的单词——不是源于《尤利西斯》而是《芬尼根的守灵夜》(Finnegan’sWake),乔伊斯是一位语言学家,所以他认为有十个属于上帝的词汇,称为“ThunderWords”,这些词可以连接所有语言。乔伊斯精通古英语、斯瓦希里语和芬兰语等几乎所有语言,我把这些单词印刻出来,如果你花几分钟坐在那就一定会被它们震撼。

丹佛艺术博物馆

丹佛艺术博物馆(DenverArtMuseum)是另一座伟大的建筑,我们在落基山脉赢得了这座大型博物馆的设计竞赛——当我刚下飞机就被场地深深吸引了,远处的落基山脉重峦叠嶂,与美丽的城市环境相映成趣,所以我把方案称为“两条线的散步”(TwoLinesGoingForAWalk),确实是两条线的移动创造了建筑形式。这确实是一座史无前例的建筑,它不是方盒子也不是乏味的形体,因为这座博物馆自己对我说:“不要给我做方盒子,我们对陈旧的艺术观念不感兴趣,我们喜欢当代艺术——装置艺术、声学、音乐、舞蹈……绝不只是挂在墙上的画作。”这座建筑叫做“TheCountTown”,从顶视图可以看出右边的一块也属于此项目。这次竞赛我的对手都是矶崎新、汤姆·梅恩等著名建筑大师,任务书中有个功能要求有一座容纳五千辆车的车库,所以每个人都提出把车库放在地下以保证地面上的空间,但如果计算一下便会发现做完地下车库就没有多余的钱做建筑了。所以我说:“让我们设计一座常规的五层车库吧,然后环绕在它四周布置住宅”,大家看到它穿过街道朝向吉奥·庞蒂(GioPonti)的建筑,似乎对城市和广场进行了对角线切削。

世贸中心总体规划

我抚摸着泥浆墙壁,工程师告诉我这是“地下连续墙”(slurrywall)*,即使我是建筑科班出身也从来不了解地下连续墙,它就像储水的巨大堤坝——控制哈德逊河的水压避免洪涝灾害,不然墙壁可能会倒塌。然后我作出一个决定:不在场地大部分地方建任何东西,我说:“任何人都不应该在这片8公顷的土地上做建筑,因为它是神圣的,尽管它属于房地产”,之前从没人说过这是神圣的场地,而纽约的每平方英尺不动产都无比昂贵,但我说:“不,这里不该建任何东西,这该是公共空间,应该留下足迹、姓名和博物馆。”注:地下连续墙是基础工程在地面上采用一种挖槽机械,沿着深开挖工程的周边轴线,在泥浆护壁条件下,开挖出一条狭长的深槽,清槽后,在槽内吊放钢筋笼,然后用导管法灌筑水下混凝土筑成一个单元槽段,如此逐段进行,在地下筑成一道连续的钢筋混凝土墙壁,作为截水、防渗、承重、挡水结构。不少人不理解总体规划究竟是什么,他们觉得就是一种虚构的幻想或抽象思维,但仔细想来它更像乐谱——创作者永远不会在舞台上惊艳亮相,你不可能看到莫扎特或肖邦跑到舞台上指挥,他们是隐于幕后的,只写下这些乐谱,而谱子无论在几何学、建筑学还是声乐学上都是精确的,都需要别人来演绎和诠释,否则就是呆板机械的乐谱,你当然可以在演绎过程中发挥一定的自由度——我们称之为“民主的妥协”,但在“达到所有演奏者的共识”方面容不得半点马虎——如果音乐家不愿意演奏它,那就一事无成;如果管弦乐队集体罢工,表演就无从谈起,所以共识才是核心要义,而我也是民主的坚定信仰者,许多人问我:“为什么你不在中国做这个设计?他们只需要三年时间就能帮你建好,而且会刊登到各大杂志封面,你就名利双收了。”我说:“不,我不希望它出现在中国,我喜欢它坐落在纽约”,正如丘吉尔所言,民主政治是最坏的体系,但是所有最坏体系中最好的一个。注:全球最著名的媒体集团之一,尤其以时尚、名流、美容、建筑、美食、旅游、人文等生活方式杂志闻名。这就是我的书,它会告诉你建筑如何为市民生活作贡献、建筑如何通过创新的方式回应社会问题、个体如何寻找突破困境的路径……感谢大家!Naz摘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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